何同归

经过再三考虑,暂时不会把三创贴到评论区了嗷!大家看文是来看原作的,我在评论区喧宾夺主实在不合适。所以日后就只贴在lof和凹三啦。

咏叹调

  太太开卧底基地辣!!还没发现的朋友们记得查看jj!

  

  施瓦兹&琴酒,不知道算不算cp向。时间点在施瓦兹对复活卡许愿成功后。

  

  发货了发货了发货了!!yeeeeeeeeeesss!!不枉我一天查八次淘宝哈哈哈哈哈哈!


  boss姊妹篇 

  

——————————

  

  施瓦兹目送着琴酒干脆利落地推门离开。既然琴酒说打算休息,施瓦兹也不好跟上,于是独自留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接着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双手。施瓦兹摩擦了几下手指,皮肤平整完好,触感正常,掌心空空如也,就像他从来没有握持过那个质感古怪的方形薄片一样。

  

  沉默片刻后,施瓦兹起身去找伏特加。伏特加正在另一边的甲板上吹风放空,见施瓦兹过来,随意地打了个招呼。施瓦兹可不管伏特加在想什么,开门见山地告诉后者:“老大回来了。”

  

  “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伏特加震惊,抻着脖子往施瓦兹身后看。

  

  “就刚刚。老大从船尾上来的;快艇已经沉掉了。”施瓦兹没有描述更多细节,但他脸上那种喜气洋洋的恍惚,让伏特加一看就相信了:施瓦兹现在显然不太清醒,不会说假话。于是伏特加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匆匆说了一句“我去找大哥”就要往船尾跑。施瓦兹迅速伸手拦下他,摇摇头:“老大去休息了,你还是别去打扰他。要不我们去弄点吃的,老大醒了说不定会饿。”

  

  伏特加想想,觉得施瓦兹说得倒还有点道理,于是一起来到船上的厨房,开始跟里面简陋的食材和设备搏斗。这会儿不是饭点,厨房里空空荡荡的,正适合他们偶尔聊点没那么重要但也不适合外人参与的东西。

  

  “大哥自己在外面,也没个人照顾,”伏特加叹了口气,“有大哥帮我吸引注意力,公安的狗还是咬得很紧;大哥肯定更累。”

  

  “听说老大用留在日本的那些资料吸引官方的人,自己金蝉脱壳趁乱跑了。递情报的人说老大之前挺危险的;好在最终有惊无险,事情也都按安排的顺利进行了。”施瓦兹一边回忆情报里描述的情况,一边稍微修饰了一下。伏特加心思单纯,给他提前塑造好定势思维,后面老大再解释也更容易点,施瓦兹思考着斟酌语言。

  

  伏特加果然没怀疑,啊了一声,嘀咕道:“那是得好好补补。啧,这刀也太不趁手了;这破船怎么连块磨刀石都没有……”

  

  而施瓦兹听着旁边刀刃落在案板上的沉闷声响,一边处理食材,一边逐渐开始走神。他想起日本临别时和琴酒的交谈,以及琴酒罕见的歉意——施瓦兹当然不怀疑琴酒话中的真诚,但他知道自己其实从未真正动摇过:在施瓦兹还没有完全确认琴酒在他的故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前,他就已经向琴酒献上了忠诚。

  

  施瓦兹有时也会觉得他的经历中存在着某种恰到好处的顺序。他最初以为琴酒冒着生命危险从炸弹堆里救出了他,并出于某种杀手的同情心,对他使用了神秘而珍贵的医疗技术,好让他有机会亲身复仇——而在那之前他甚至从未见过琴酒。这种无需审核的、直白而果决的援手几乎令他受宠若惊,尤其在组织更趋向于保守的整体风格下;因此,作为报答,施瓦兹决意跟随琴酒直至生命终结之日。而德国之旅中,当他向琴酒坦承对自身存在的质疑时,琴酒再一次肯定了施瓦兹的意义;或许琴酒当时只是在简单陈述自己的观点,但那一刻施瓦兹所想起的是琴酒一直以来从未改变的、毫无保留的看重。

  

  以及信任。琴酒在施瓦兹面前几乎不掩饰超自然的一面,看起来也不在乎施瓦兹是否会通过这些痕迹联想到什么——施瓦兹肯定琴酒知道自己调查过什么;如果一切确实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琴酒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施瓦兹的确曾经迷茫,也曾经怨恨;但这些情绪来得太晚了,晚在他已经完全交付出一切之后。施瓦兹的性格不像琴酒那么锋利,世事大多不尽如人意,在所有的这一切之后,其中的某些对施瓦兹而言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他选择去转身拥抱他所热烈爱着的另一些。

  

  因此,当琴酒挣脱死亡枷锁,重返人世时,施瓦兹一直以来堆积着的想法与情绪也一并掀翻了严密封锁,像眼前煮开的汤一样,咕嘟咕嘟吵得他烦躁不安。

  

  不过现实不会因为思虑放慢脚步。在大量沉思和少量交谈中,伏特加和施瓦兹各怀心思地做好了饭——绝大部分由前者一手操办,施瓦兹最多算个洗菜机和移动式垃圾桶。餐盘已经装满摆好,两人坐在桌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琴酒没来,他们当然不能先吃;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为琴酒专门预备的,伏特加和施瓦兹根本不饿。

  

  也不知道之前着急忙慌地洗切煮是为了什么。

  

  伏特加挠头:“我去甲板上透透气。”

  

  施瓦兹自己没动,只是无声颔首,示意听到了。如果换作往常,他可能还有点闲心跟伏特加聊天,至少不至于把伏特加尴尬跑;但从刚才开始他心中就升起了点不好的预感,实在没心情说话——

  

  然后施瓦兹就明白了这种预感究竟从何而来。

  

  伏特加拉开门,正好跟准备推门而入的琴酒撞了个正着。伏特加吓了一跳,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后,惊喜地喊出了声:“大哥!”

  

  琴酒点点头,示意伏特加让路。为确保空间利用最大化,战舰上的门和连廊都设计得很窄;琴酒完全进来之后,施瓦兹和伏特加才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面貌陌生的亚洲人。

  

  施瓦兹上下打量着这个青涩——按照组织的标准而言——的年轻人,好奇道:“老大,这是谁呀,以前没有见过啊,应该不是日本这边的吧,是老大临时调过来的吗?”他犹豫一下,然后意识到在这当口由琴酒亲自领过来的人大概不会有大问题,才继续道,“真是难得,您居然现在还会带新人。”

  

  琴酒说:“这是青啤。”然后他又对着青啤敷衍地介绍了一下,“这是伏特加和施瓦兹。”

  

  “哦哦你们好。”青啤朝两人笑了笑,有点拘谨地打了个招呼。不过很明显地,青啤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停留在施瓦兹身上:他看起来又好奇又迷惑,看着施瓦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人,“你就是我以后的负责人吗?”

  

  “大概不是,”施瓦兹摇摇头,脸上浮着一层笑意,热情地招呼青啤,“你应该是后勤或者技术岗的吧,我们跑外勤比较多。别担心,到时候具体情况老大会给你安排好的,老大特别靠谱。”他比了个拇指,“你的代号是青啤,这么说来,你是中国人了。组织里很少见到中国人啊,我也没听说过你的代号;你是刚加入组织的吗?没事的,放心,咱们这儿不讲种族主义那套,只要你有能力,大家都会信服你的。我跟你讲啊,在咱们这个组织呢,首先你得……”

  

  琴酒观察着三人的互动,忽然打断了施瓦兹的絮絮叨叨,命令道:“施瓦兹,你跟我出来。伏特加,你先带一下青啤。”

  

  施瓦兹立即收声,温顺地跟着琴酒离开餐厅;临出门前,施瓦兹回了下头,朝着也正盯着他的青啤笑了笑,这才关上门。

  

  琴酒领着施瓦兹回到之前他用来“休息”的那间房。虽然这是组织的战舰——意思是,这是琴酒自己买的——而且组织现在也已经属于琴酒了,但他还是谨慎地再次简单检查一圈,然后才转过来正视施瓦兹,严肃警告道:“组织现在面临的情势非常复杂,不要在这种时候对同事下手。”

  

  施瓦兹几乎是本能地辩解道:“我没有——”看到琴酒露出冷笑,施瓦兹吞下剩下的半截话,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好吧,我确实有想过,但我真没打算付诸行动……毕竟是你带回来的人。”

  

  说完,施瓦兹更沮丧了,就像是被他刚才说的话打击到了一样。

  

  琴酒又笑了一声,这次的笑没有那么冷,但是多了点嘲讽。施瓦兹自己看不到,但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和伏特加当初得知琴酒把施瓦兹领回来时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而那时施瓦兹极力掩藏的骄傲有多深,现在的沮丧就有多深。

  

  太奇怪了,琴酒心想。理论上来说,施瓦兹应该是世界上最了解系统这一套的人,没理由像伏特加一样因为琴酒特地带着某个人而患得患失:他自己就经历过相同的事情。琴酒揣摩不出施瓦兹的心思,于是直白地开口询问道:“我并不是第一次带人回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你对青啤的反应特别激烈。是因为他也是我创造出来的吗?”

  

  “……”施瓦兹沉默了一会儿,打起精神笑了笑,低声道,“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吧。其实……”

  

  施瓦兹抬起头,迎上琴酒略带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地稍稍瑟缩了一下。他倒不是担心琴酒听了会对自己有看法,施瓦兹根本没想过这个——正如他信任琴酒,他也信任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只是更习惯行动,而非停下来谈论什么。然而施瓦兹知道自己终究会老老实实全部交代出来,无论他有多不适应这种方式:即便他不说,琴酒大概也不会因此怀疑他;但施瓦兹永远不会拒绝琴酒。

  

  于是施瓦兹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地小声向琴酒解释道:“其实从卡尔瓦多斯那时候我就有点嫉妒了凭什么他不听指挥还能得到老大的重视明明我比他好多了而且爱尔兰那混账也是害得老大还被boss叫走了要不是他是老大你要保的人我早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至于青啤我就是……”说到这里,施瓦兹突然卡住了,垂下眼睛叹了口气,“其实不是他……不只是他的出现。我很感激老大对我的信任,但我是不是已经不够格继续留在老大身边了?”

  

  青啤当然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施瓦兹想起他在那短短一瞬交锋中所读出的信息,他毕竟还算是个不错的侦探:琴酒对青啤的信任,青啤对组织状况的良好理解(当然,除了施瓦兹这部分)以及他脑中并未出现的对青啤的认知。种种痕迹无一不显示出,相较于更近似意外的施瓦兹的诞生,青啤的出现经过了更严谨、更慎重的考量与设计。

  

  但这也只是给施瓦兹带来了一些危机感;即使面对真正的同类,即使他在琴酒心中或许并不比卡尔瓦多斯更特别,他也毫不怀疑自己会是趁手的那个,施瓦兹对自己的能力有充分的信心——作为人的信心;至于那些他所不能理解的奇迹,向来只归属于琴酒。因此,施瓦兹在收到另一条更危险、近乎于预言的指令,要求他带着日本剩下的人手离开时,只觉得信任、恐惧、犹疑、焦躁在脑子里缠成一团,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老大说的是真的吗,他是不是只是想叫我走,海上消息传递得慢会不会误了老大的大事,这张卡片究竟要怎么用……而这些纷杂的思绪和情感在他向卡神许愿时达到了顶峰。琴酒按照他所说的,再一次回到他们中间,大部分疑惑就此解开,唯独留下一个蒸腾着膨胀起来:那么下一次呢?

  

  施瓦兹带着点苦涩地向自己承认,他不畏惧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他真正恐惧的是……被流放在外,执行命令直至变成执行遗志。他宁愿死在那之前。

  

  所以施瓦兹才在看到青啤的一瞬间就起了难以抑制的杀心。

  

  琴酒听得脑壳发疼,他真的已经忍了施瓦兹的碎嘴太久了——然后他强行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施瓦兹刚刚究竟说了什么,罕见地露出一个无奈和无语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并不……”琴酒刚起了个头,又头疼地停下来,重新组织语言,“我的确‘创造’了青啤,也要求你们先一步去往指定地点等候;实际上,如果你看过撤离名单,你就会明白究竟有多少人很早就离开了日本——但那不意味着打算我放弃任何人。每个人都要死,死在任务里和死在炸弹里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非要留下,我不会为了组织拦你;这次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且,我把青啤带进组织是为了让他做文职人员的。”

  

  “或者你想代替他承担这部分工作?”琴酒冷酷道。

  

  “……”施瓦兹沉默了。另一种更冰冷的、几乎是出自于本能的恐惧从他的背脊上滑过,令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之前那股冲昏头脑的失控感也随之稍许冷却。与此同时,琴酒的冷酷作风也让施瓦兹的心奇异地渐渐安定下来——眼前的琴酒依然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足够冷酷、危险,视死生如敝履,和他自废墟中睁开眼以来所认识的没有什么不同。就像过去从未发生过任何事。然后施瓦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自愿”坦承的内容,勉强控制住没有倒退几步逃走:“但是老大那时候命令我去……”

  

  “你不是做得很好吗,”琴酒打断他,“我并没有教你怎么做,你也办成了。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其他任何人能办到。”这确实是实话;念及此,琴酒一贯冰冷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赞许。这不仅仅因为从事实上来说施瓦兹的确是唯一一个有可能使用复活卡片的人:可能性最多算前置条件。易地而处,假如换作琴酒来使用卡片,他自认为自己未见得能根据那样模糊的描述复刻出使用方法——毕竟以前都靠系统作弊。

  

  从这个角度来说,施瓦兹的确救了琴酒一命。

  

  “你以前一直做得很好。将来也会是。”琴酒补充道。

  

  “啊……我,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您知道的,我只是朝它许了个愿,连代价都是老大支付的……”施瓦兹语无伦次起来。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得到琴酒近似于承诺的回答,这比他预想中最好的结局都更好。琴酒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决非有意支开别人好自寻死路,而施瓦兹是复活计划——以及过去和将来更多计划——的忠诚执行人;而如果施瓦兹做得足够好,或许他会交给施瓦兹比复活更重要的任务与故事。

  

  “好了,听我说,”琴酒当机立断控制住场面,“你,不许打青啤的主意;不然你就自己处理文书工作,听懂了吗?”

  

  “听懂了,老大!”施瓦兹应声回答。现在他看起来又是个威风凛凛的、支愣起来的大金毛了。琴酒满意地点点头,安排道:“我们之后会先去萨哈林州,等贝尔摩德准备好后转道美国。你和伏特加去准备材料,这几天整理出后续方案给我。”

  

  “好的老大!”施瓦兹朝琴酒做了个不成样子的军礼,快乐地跑了出去。琴酒在他身后,无声地出了一口气。

  

  从现在开始,他就得接手boss的工作了,琴酒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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