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归

经过再三考虑,暂时不会把三创贴到评论区了嗷!大家看文是来看原作的,我在评论区喧宾夺主实在不合适。所以日后就只贴在lof和凹三啦。

宣叙调

  boss背景纯属编造…没有查证过更深的细节,只是根据一些众所周知的情报进行了推断和延伸。有错误请指正,感谢。

  

  讲一点boss的心路历程,时间点非常早。我不会提供具体的时段,不过可以肯定,是在boss送河边别墅之前(笑)。

  

  到货了!我飞奔去取!!今天的我就是一只快乐小鸟!

  

  施瓦兹姊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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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中的某个夜晚——这个夜晚和任何一年的任何一个夜晚都没有区别:房间内空调温度稳定,灯光明亮,大而洁净的落地窗外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关于季节和地点的线索。房间中央立着一个宽大而厚重的扶手椅,衣着考究严谨的boss坐在上面,望向窗外;他的银发边上就是被灯光打出深刻阴影的乌鸦纹。

  

  这位独自走过一个多世纪的老人如今的状态依然令人羡慕。即便在难得的休息时刻,他依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警觉:眼神锐利,双手紧绷,只允许自己的脊背稍微借一点力;显然,这具包裹在层层衣物之下的年迈躯体仍然精力充沛——只有强烈的欲望和野心才能点燃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药物和科技在它们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除了这件颇具年代感的扶手椅,房间里没有其他家具,也几乎没有装饰物,一眼就可以看清全貌。人也很少,除了boss,就只有一位贴身服侍的老管家。老管家撑着嶙峋的手杖,佝偻着背安静站在boss身后,容貌被同样嶙峋的皱纹挤压得看不清楚;倘若这一幕被外人看到,一定会认为老管家比boss年长得多。白兰地此刻在外围警戒——boss明天就要更换住所,今夜别墅内人类平均密度骤然升高,他需要亲自确保来往人员,特别是有意无意接近这间房的人无法作出可疑举动。

  

  但那与boss和老管家无关。他们只需要安全地留在房间内,等待外面的事情处理完毕;至于最后是平安还是染血——在规格如此之高的警戒下,错杀偶尔也会发生,不过完全是可接受的正常损耗——那就是白兰地要解决的问题了。

  

  随侍boss多年的老管家看起来老得耳聋目盲,然而若有谁信以为真,恐怕只会付出惨痛代价;boss身边不是收容所。不过他倒的确是个哑巴——在boss接受教育的年代,人们看待仆人的方式和现在截然不同,既然boss不需要这位老管家做传声筒,那么他也就不必说话。当然,随着时代变迁,boss也在改变管理下属的方式,更人性化、更个体化,顺着他们的天性去使用他们;同时,他还试图转变自己的个人形象,从最开始的铁血暴君,逐渐过度到神秘领袖。然而早年间的教育依然持续发挥着作用,深入boss行动的每一处细节,构建出不可动摇的漠然理智,无论他身上属于人的那部分感情如何。

  

  老管家的忠诚是可保证的:无亲无友,口不能言,人际交往范围极其有限且可控;此外,他从小在乌丸家族里长大,接受过严格的家族式教育。因此,boss偶尔也会一时兴起,对着老管家说几句话——和对着木头人偶说话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之后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添点烘焙工具。就按照琴酒的喜好。”boss拍拍扶手,命令道。老管家没有半点反应,连皱纹都没有抖动一下,无声伫立在原地;但boss知道他会安排好这件事。接着,boss环顾房间一周,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

  

  boss手头上其实已经攒了好几份礼物。他不介意——甚至很喜欢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琴酒,就像一个专属标记。当然,理论上来说,琴酒的所有东西乃至他本人都完全属于boss;但冰冷的组织规范和boss亲自构建的关联终究存在差别。更何况,对boss和琴酒而言,这些礼物更近似于心照不宣的小游戏:一方面,赠礼可以自然地表达喜爱和亲近之情,特别是当它充满生活情趣时——武装直升机当然也是一种生活情趣;同时,单方面的赠予和接受,本身也带有一定程度的主从色彩。boss从未怀疑过琴酒的忠诚,但他也总是难以自制地设下层层保护,从语言行为暗示,到实质上的限制和监视;然而相对于其他人,boss对待琴酒的宽容程度已经称得上令人震惊。因此,这些专属标记也就成了boss获取安全感的重要途径之一——也是琴酒回应boss的方式之一。

  

  尽管如此,赠礼行为依然需要小心斟酌。太轻易的给予就会变成偏爱,而偏爱最终只会造成难以挽回的错误认知和失控;boss不想走到这一步,在所有周密的计划之下,他其实真的非常非常喜欢琴酒。也许有一天他会和琴酒分享他所拥有的一切——但不是现在。好在赠予需要理由,准备礼物却不需要,所以boss总在攒,看到喜欢的东西就留下,再增加点琴酒会喜欢的元素。随着礼物数量逐渐增加,boss不得不绞尽脑汁寻找借口好消耗掉一部分:任务成功的奖励、繁忙工作的休憩、各种节日的贺礼——而这些小小困扰甚至逐渐成为了紧张工作外的点缀。随着时间日久,boss也开始期待每一次意外来临的机会。boss其实不太确定琴酒在这些小游戏中的正面情绪有多少归因于礼物本身:在boss面前,琴酒总是显得很温顺,弄得boss时不时得愉快地花点小心思推断礼物是否合适;好在至少潜台词的传递每次都很流畅。

  

  而这样的事情一多,搞得boss身边负责打理内务的人都产生了错觉,误将琴酒和boss的喜好混为一谈,甚至按照琴酒的习惯为boss准备生活用品。boss没有纠正这些流言:无论是为了隐藏自己,还是为了确保所有事情都处于精密运转之中,他都有太多理由不能随心所欲地放纵本性;既然如此,使用琴酒的偏好也未尝不可。并且,坦率地说,这些错误认知不但在现实中可以带来实质性利益,也能在精神上安抚boss,为他带来更多安全感。

  

  的确如此。boss这一生真正钟爱过的东西,算来算去也不过两件半:永生、安全感,还有半件是琴酒。永生是boss自少年时代就诞生的愿望——当他所尊敬的长辈在财富和痛苦的环绕中去世时,二者的强烈对比给尚且年幼的boss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如果权势与金钱不能换来足够漫长的生命,那么它们终将毫无意义。而对安全感的渴求则在追寻永生的过程中逐渐增长。当他真正开始着手试图操纵木偶线时,青年boss才意识到金子也会咬人;同时,他也逐渐明白,只有制定出更多、更谨慎、更冷酷的计划,他才能从那些粘腻相连、处处掣肘的欲望网络中保护自己,如同穿上一身坚不可摧的铠甲。

  

  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boss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从肉体到灵魂,所有一切都燃烧殆尽,就连自我都被妥善锁入保险箱;作为报酬,他赢下了每一场战役。而当这一切终于来到尽头时,boss枯燥而艰难的人生中终于出现了最后半件能令他兴奋至战栗的事情。

  

  他看到了尚且稚嫩的琴酒——当然,那时的琴酒还没来得及拿到代号。在看到小琴酒的第一眼,boss就明白,眼前这人将是自己的继承人,组织、权势和野心的继承人:他绝不会认错那种同样流淌在自己血液里的疯狂本性。也是在那一瞬,boss忽然意识到,随着永生路径的延伸,他的生命和力量也在同步消逝;或许他永远无法活着看到那个目标的实现。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恍悟,仿佛命运的齿轮前进了一格;而boss上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在他决意投身于追寻永生之时。

  

  念及此,boss笑了一声,神色温和下来。从那以后,他就把琴酒留在身边,按照继承人的方式悉心培养。琴酒做得不错,不过他的个人兴趣明显不在这个方向:课倒是都老老实实去上了,但轮到出外勤的时候,琴酒显然比平时更愉快,杀起人来也格外得心应手;他甚至试图在有限的外勤实践期内安排更多的任务。收到实践报告的boss表情一言难尽,抬头去看站在他桌前的琴酒;后者神色平静,似乎确信自己不会因为自作主张而受罚——后来贝尔摩德听说了这件事,还特地去当面嘲笑琴酒像个恃宠而骄的小朋友。

  

  不过当时boss只是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再次向琴酒确认:“你真的这么喜欢危险吗?你应该看过行动组的折损率。”

  

  年轻的琴酒闻言,神情郑重了一点,慢慢答道:“外勤任务让我感到很轻松,很……适合,”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措辞,“您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行动预备组。那就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boss又叹了口气——琴酒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当然没法拒绝。说到底,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理解琴酒古怪的叛逆和一意孤行,boss想必是其中一位——毕竟他也曾向世界发出挑战。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boss摇摇头,松口放琴酒去了行动组。

  

  他还顺带给这位未来TK提了一级权限。不需要更多资料了,与贝尔摩德所担心的恰好相反,琴酒在其他方面的训练显然也过了及格线:他的确喜欢看琴酒随性而为的样子,也确实忧虑过琴酒的成长速度可能带来的威胁;而琴酒完全理解了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还不够了解boss的故事,或许还有一点点孺慕之情的干扰,使得他不必要地为妥协作了些准备——难得一见的boss特供版。 

  

  接着,某黑衣杀手横行行动组,凶名可使小儿止啼的时代到来了。回忆到这里,boss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他其实从未真正把预言和新生代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有信心控制住这一切,也有信心摘取最后的胜利果实;而如果失败的确无法避免,他也能够面对那个结局。无论如何,既然终哨尚未吹响,胜负就没有落定。

  

  而且,boss心想,琴酒还很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学会认输——至少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不战而败的模样。不过,尽管决心已定,boss依然按照自己的习惯制定了备用方案。他思考着,对着身后的哑巴管家,也对着自己:“年轻人总会按照自己的方式走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果他能幸运地活下来……那些课程会帮到他。他会知道应该怎么使用这些产业,也会知道应该如何建立他的事业。”

  

  “让结局来告诉我们答案吧。”boss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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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额外的话:在这两篇文章设计之初,我是打算让它们共同展现组织的未来和过去,像一条线一样。首先它们当然展示了这三个人的部分日常片段;但同时我也希望能借此表达出某种意义上的传承和变革。不过这不是必要的,分开来看也没问题,大家各取所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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