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归

经过再三考虑,暂时不会把三创贴到评论区了嗷!大家看文是来看原作的,我在评论区喧宾夺主实在不合适。所以日后就只贴在lof和凹三啦。

【莫强求cb】长夜未央

  感觉自己仿佛在给同人写解释(笑,前篇第一次尝试了明暗线并行,但是看下来果然还是需要字数多一点更好……不得已补了一点点内容。下次多准备点情节吧。前接宇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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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MOSS对话后,您的心情出现了明显好转,是吗?”身披白大褂的年轻女性心理医生坐在矮沙发上,双手放松地撘在两侧,上身微微前倾,刻意表现出平静和专注的态度。艾玛·米勒对这些小细节拿捏得非常好——在领航员空间站里,她要面对的是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病人,而心理问题又往往非常微妙;因此,她必须了解不同文化的表达方式,同时又要留心普世性的举止要求。这是一项很困难,也很重要的工作。

  

  末世之下,大部分人的心理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然而航天员这项工作又对心理状况有极高的要求。因此空间站内心理医生也就应运而生——甚至内部还可以细分为不同派系。但是艾玛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希望能帮助航天员们正确面对自己、接受自己,进而通过认知行为和药物改善心理问题。

  

  “是的……嗯,某种程度上吧。MOSS有时候说的话很气人,可能这个人原本还很伤心,听完之后只会让人生气,”刘培强说,即使在心理咨询室里,他仍然坐得直挺挺的,那是军旅生涯给他留下的烙印,“它根本当不好心理医生,那帮程序员都是在瞎搞。它说话就像把人当研究对象,整天不是收集这个就是收集那个,干助手的活还可以,别的就算了吧。”

  

  艾玛温和地微笑着,听着刘培强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地抱怨。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也是良好的开端,说明他们之间已经初步建立了信任。铁灰色的摄像头挂在两人之间,一闪一闪地记录着整个咨询过程。自2044年后,为了确保安全,避免违规行为,同时,也出于某些彼此监督的需求,空间站内每个角落都处于摄像头的监控之下——当然,现在这些摄像头都归MOSS管了。

  

  刘培强不在乎MOSS正看着他,毫不顾忌地当着本机的面讲它的坏话:“这家伙脑子有问题,没办法理解感情,经常说离谱的话。上次阿丽娜给我看她女儿的照片,MOSS居然说她的女儿火灾烧伤了脸,现在不是这个模样了。”

  

  MOSS沉默地一闪一闪。艾玛笑了起来:“也许现在AI的技术还不能理解微妙的情绪。您可以试着多跟其他航天员交流,我相信他们能更清晰地理解您的言下之意。这也对您的恢复有好处。”

  

  刘培强沉默片刻:“嗯。我会的。”他又停顿了一下,“跟MOSS交流就像和床头柜说话,虽然床头柜不能安慰你……但它也不会说出去。下次再见到床头柜的时候,更加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你。”刘培强看向摄像头,扯了扯嘴角,“多少是点好处。”

  

  艾玛安静地看着刘培强,直到后者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您知道多参与社会活动对您是有好处的吧?”艾玛用肯定的声音说道,接着她放轻声音,“我们在之前的交流里,已经讨论了您情绪的成因,也一起改善了您的饮食习惯。您的感觉也在慢慢变好,不是吗?”

  

  刘培强其实并不愿意和其他人多说话:人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而他本来也不擅长处理别人和自己的消极情绪;他更习惯的是沉默地承受,尽量作出一切正常的假象。在这种情况下,MOSS是更合适的选择,它没有任何情绪,不产出情绪,更不反馈情绪,而且它很擅长保持沉默,只要刘培强对此提出要求;而联合政府不会管得那么细。

  

  但是刘培强也无法对艾玛的意愿视而不见。于是他勉强答应道:“我试试看吧。”

  

  艾玛满意了。她没打算一步到位,只要刘培强愿意尝试,就是成功:“那么,期待下次见面时您分享的经历。”

  

  刘培强拖着步子从心理咨询室走出来,走廊上空空荡荡的,他抬头问MOSS:“MOSS,现在几点了?”

  

  MOSS平静地回答:“领航员空间站标准时十二点三十六,刘培强少校。”就像它刚刚根本没听到刘培强抱怨它似的。它确实不产出任何情绪。

  

  难怪走廊上没人,估计都去空间站另一边的食堂了。到了食堂,刘培强按照艾玛的要求,点了一份主食,两份蛋白质,一份蔬菜,一份水果。他端着盘子四下张望,正好与阿丽娜·佩图霍夫——那个不幸被MOSS扎心的俄罗斯女人——对上了视线,便顺势来到她身边坐下。

  

  “培强,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刚刚结束任务?”阿丽娜放下刀叉道。

  

  “是啊。碰到太阳风和方舟空间站碎片,差点回不来。”刘培强摇摇头。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刘培强注意到上方不远处有个摄像头朝他转过来,朝它笑了笑,又看向阿丽娜,“幸亏有MOSS。”

  

  “我们都听说了,”阿丽娜笑起来,朝刘培强竖了个大拇指,“你的驾驶技术很厉害。”

  

  面对这种直白的赞美,刘培强有点不好意思:“运气而已,我当时运气比较好。”他想起艾玛的建议,又补充道,“也不能说运气好吧,后来我还犯了深空恐惧,好在MOSS把我气回来了。”

  

  对时刻身处太空中的宇航员来说,是否触发深空恐惧存在相当大的随机性。当然,这里边还有不少心理生理因素的问题,不过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多提。听见刘培强的话,阿丽娜感同身受地笑了,朝刘培强挤了挤眼睛:“我懂你意思。”

  

  两人同时笑起来。

  

  阿丽娜摇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头。刚刚MOSS伸长支架,凑近了一点,吓了阿丽娜一跳,以为MOSS又打算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好在它没说什么,很快又收了回去。她看向刘培强,有点好奇地问:“你确实很少出现深空恐惧,是不是?”

  

  刘培强点头:“这应该是第二次。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是MOSS说了我才意识到。”

  

  “哦,缺乏经验的男孩,你真该庆幸我们的AI不是个漂亮姑娘,不然你一定被它骗得团团转。”阿丽娜开了个带点颜色的双关玩笑;她并不知道韩朵朵的事情,刘培强很少和其他人分享这些。

  

  刘培强有点尴尬地笑笑。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阿丽娜,MOSS先替他解了围:“阿丽娜·佩图霍夫少校,您的3号恒湿培养箱温度异常升高至45℃,请您及时处理。”

  

  阿丽娜立刻变了脸色。她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端起餐盘匆匆跑了出去。刘培强看着她仿佛被烧了尾巴一样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正放松下来。他几乎是有点感激地看向MOSS——后者所操控的摄像头也正对着他,代表正常运作的红色光点缓慢闪烁。

  

  阿丽娜选的位置在食堂边缘,周围没有什么人。刘培强迅速解决掉午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执勤的航天员可以分配到个人休息室——早上他已经向上级口头汇报了任务经过,下午还得写一份书面报告。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刘培强选择用MOSS打发时间。

  

  他先取消了MOSS的静音——为了避免上次的惨案再度发生,刘培强事先要求MOSS不得参与他的日常对话——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单调的景色。漆黑的底面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度有明有暗,但都无法改变黑暗的底色。刘培强欣赏了一会儿:“一点感觉也没有,难不成真是你干了什么。”他说得漫不经心,显然自己也没有把这话当真。

  

  “MOSS无法控制航天员的心理状态。”MOSS干巴巴地回答。

  

  “我知道,”刘培强终于转过头,直视着终端摄像头,“AI的权限都来自于联合政府指令授权。在联合政府和它所代表的绝大多数人类消亡前,它所发出的指令就是铁律。”他的眼神平静而坚毅,尽管情感创伤和体能消耗多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点憔悴的痕迹,但他看起来仍然有种向内的韧劲。

  

  “你说的不错。人类的命运,由人类自己的选择决定。”他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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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小破球,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暂时就到这里ww接下来要继续研究别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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