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归

经过再三考虑,暂时不会把三创贴到评论区了嗷!大家看文是来看原作的,我在评论区喧宾夺主实在不合适。所以日后就只贴在lof和凹三啦。

虚实之间

  本来想写写赫尔曼,对他一直挺有兴趣的。但是仔细思考一通之后,最终结论是赫尔曼可能就只是傻乎乎地爱着他的便宜哥哥,不一定出于什么负面的情感…然后猛磕一口,当场推翻重来

  

  这么一看这小子算什么坏蛋啊(笑)

  

  更新:漏了个关键情节,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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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被系统送回原本世界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后半夜。准确地说,因为本世界时间停止,所以实际上琴酒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是后半夜了——同时也意味着他给青啤收拾残局收拾到了后半夜。饶是琴酒已经做好了重新回归工作的准备,思及前因仍让他不由眼前一黑。

  

  不过,虽然假期很愉快,但还是不必再有了,特别是有系统把事情搅和得一团糟的时候。

  

  后半夜这个时间点不方便再干点什么,琴酒推门而出,入目一溜紧闭的暗色门,只有琴酒走出来的办公室和隔壁办公室还敞着门。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走廊灯大亮,反倒显得还在加班的人更加可怜。

  

  隔壁是白兰地的办公室。琴酒成功活下来之后,白兰地就成了他的副手,替琴酒初步批复报告,整理汇总,以及收拾残局——特别是后者。组织如今人手锐减,一个人要掰成两个人用,然而能干活的多半颇具个性,闹起乱子来更是创意十足,搞得白兰地头都要秃了。琴酒同样深受其害,但他比白兰地好的地方在于他是白兰地的上司。

  

  刚刚结束假期的琴酒坦然地走进白兰地的办公室,白兰地正在十指如飞地敲键盘,面色疲惫,但神情冰冷锐利。他正在把施瓦兹没收拾干净的尾巴栽赃给蒙塔古.贝内托。这家伙是个国际通缉犯,有证据表明他偶尔会帮DGSE行动处干点脏活;不幸的是,蒙塔古.贝内托如今身在基辅,而现任国家警察局局长正好很讨厌西欧那帮人的傲慢和贪婪——无论真假,他都会抓住这个机会来拷问情报,而施瓦兹自然可以脱身。

  

  在真正成了琴酒的副手之后,白兰地反而更像琴酒了。或许当初系统选择了白兰地而非其他人,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他们俩可能本来就有点像,琴酒想。白兰地确实很优秀,加上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五年,变得更加沉稳冷酷,也有点像琴酒所认识的那个FSB副局长赫尔曼。

  

  飞快地分发完任务,白兰地啪地点击发送键,接着整个人一松,靠进椅子里。他端起手边的马克杯往嘴里一倒,片刻后才意识到咖啡早就喝光了。白兰地叹了口气,把杯子往桌上一磕,有点怨恨地看向神清气爽的琴酒:“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琴酒没回答白兰地充满挑衅意味的问题,反而笑了笑道:“有时间喝一杯?”

  

  白兰地愣住了,长久的工作搞得他脑子有点发懵:“呃,好啊。”

  

  于是白兰地离开他的电脑,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走廊尽头的露台上。冬天的风又长又冷,穿过木制的栏杆发出呜呜声,好在露台角落里有温控设备,还不算难受。琴酒站在玻璃门里侧,扬声问白兰地:“要喝什么?”

  

  “干马天尼*……不,黛绮莉吧,待会还有事。”白兰地回答。他酒量不错,口味上也偏爱强劲,但对工作缠身的白兰地来说,脑子清醒更重要。

  

  琴酒点头,去旁边的小吧台里取酒。白兰地坐在露台的长椅上,骤然吹来的寒风拍在他脸上,白兰地一激灵,搓了搓脸,彻底清醒了。

  

  过了一会儿,琴酒推开玻璃门,提着两只酒杯和一瓶白葡萄酒,坐在白兰地身边:“只有起泡酒了,将就着喝。”白兰地这才想起来,因为前段时间有人差点喝酒误事,他于是一怒之下宣布整顿组织酒文化,基地三个月内只有起泡酒和苏打水。

  

  当时白兰地听着同事们的哀嚎不为所动,如今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琴酒给两人倒满酒,淡黄色的液体在气泡和灯光的共同作用下闪着粼粼微光。琴酒今晚显得格外有耐心,可能是假期刚结束,也可能是如今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去搏杀去抗争——虽然很忙,但组织发展其实一直在稳步推进——当然,更有可能的是白兰地确实干的不错,不错到足以让琴酒增加一些人文关怀环节。

  

  白兰地举杯,转头对琴酒笑道:“祝新年好。”

  

  琴酒一愣。白兰地看出琴酒的迷惑,也惊讶起来:“昨天就是元旦,你不记得了?”

  

  琴酒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确实刚刚跨入新的一年。他没有接话——中间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琴酒也懒得编瞎话——朝白兰地举杯,一口饮尽,微甜的液体涌入喉间,此时他才真实地意识到另一个世界的事彻底结束了,连带着系统和与之相应的种种麻烦事,都与他再无关联。

  

  白兰地不知道琴酒心里的想法,跟着喝干了杯里的酒。白兰地心情挺不错,即便是现在,和琴酒这样亲密相处的机会也算珍贵,于是他对琴酒半开玩笑道:“算了,早该想到的。那么你要不要去意大利放松放松?顺便监督一下南欧分部,最近组织在那边发展得太快了。而且你都忙得记不清日期,也该去换换心情。”

  

  白兰地之前说琴酒闲只是嫉妒他神态悠闲,实际上作为琴酒的副手,白兰地是最了解琴酒繁忙程度的人。白兰地的确觉得琴酒应该好好休息一阵子,尽管这样就意味着他的工作量又得往上加。

  

  琴酒刚收假回来,当然不可能再给自己放假:“你去吧。你已经在基地里呆得太久了。”

  

  白兰地听到琴酒的话就笑了:“你去,我也去,谁管组织。”显然对同事们,尤其是热爱作妖的那几位怨气颇深。

  

  琴酒摇了摇头,往面前的杯子里加满酒。两个人向彼此举杯,隔空对了一下,起泡酒荡起微酸的香气,缓缓氤氲在两人之间。片刻沉默后,琴酒突然开口问白兰地:“你应该知道,加入组织之后就不能退出。要是你当初没在组织里找到我怎么办?”

  

  琴酒记得根据白兰地的“设定”,他是为了寻找哥哥才加入了组织;琴酒之前对这个情节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现在他突然想听听白兰地的解释。

  

  白兰地愣了一下,不知道琴酒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些事,他知道琴酒不喜欢谈论他们的过去——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可讲的:“那也只能继续找啊。我加入组织的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差不多是被骗进来的,”白兰地笑了笑,“好在幸运。”

  

  像每一个在暗侧生存的人,白兰地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在以前或许是因为年轻,但后来他也学会了不去计较太长远的事情。而琴酒则成了白兰地唯一的目标和归处——那是他波折童年唯一残存下来的碎片,能锚定他的来处,证明他还是赫尔曼.叶夫根尼,而非其他任何一个在困苦中狼狈求生的人。白兰地不奢求好结局,但哥哥是不一样的——他身上有种特殊的东西。白兰地相信,只要他找到琴酒,只要琴酒还活着,就能带着他离开空茫而混乱的生活;而如果不能,至少琴酒可以代替他过上正常的人生。

  

  琴酒审视着白兰地,后者放空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赫尔曼,以及赫尔曼勉力压制但终究无法掩藏的疯狂。要说那场相遇完全没有触动他,那是假的,但无论如何赫尔曼终归只是他自己,而与琴酒存在切身利益的也只有白兰地。在某种程度上,琴酒的确怜悯着这个被超自然的伟力强行捆绑在他身边的人,但没有更多了。

  

  然而在赫尔曼的“拜访”后,系统的感叹给了琴酒一个提醒。

  

  “他确实有种信仰啦——这种人设倒挺吸粉,但是信仰一个人是不够的吧?”系统说,“观众很难和他感同身受的,那样就没有用啦。”

  

  戏剧落幕之后演员自然会回归正常生活;但如果白兰地永远无法杀青,那么琴酒又该如何处理这个人?琴酒当然可以对系统编写的虚假不屑一顾,但于白兰地来说,虚假才是真实。

  

  琴酒没有接话,白兰地不想让场面冷下来,便笑笑道:“有时候我会觉得你不像现实里的人,像英雄小说或者什么漫画的主角,”他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黑暗英雄故事,你懂的。”

  

  琴酒挑眉。他当然知道白兰地只是打个比方,然而荒谬的是,白兰地在某种程度上居然正中红心;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玄学感应而已。”

  

  如琴酒所料,白兰地确实完全没放在心上:“可能的确是玄学感应吧,spirit,灵魂什么的。虽然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但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是你。”他朝琴酒笑起来。

  

  琴酒当然报以冷笑。白兰地纯属胡扯。

  

  “是真的,你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特质,”白兰地放低声音,“我只是个普通人。虽然……但有时候半夜醒来还是会觉得不安。”

  

  琴酒看了一眼白兰地,没说什么。他知道白兰地在隐晦地撒娇——可能是琴酒今晚看起来太轻松、太好说话,所以想半真半假试探一下。在系统的故事里,白兰地被抛弃被否定了太多年,他崇拜琴酒,模仿琴酒,乃至抛弃一切去追随琴酒,却只得到了漠视,只好假装针对以掩盖渴求与失望。即便如今琴酒已经承认了白兰地的地位,但依然无法抹消白兰地的不安——白兰地想要的是特殊的那一个,不会被再度留下的那一个。

  

  白兰地沉默片刻,低下头喝酒。琴酒带来的这瓶酒度数很低,口感又甜又顺,和他更习惯的那种辛辣味道截然不同;白兰地本来就很紧张,现在连酒精也没法安抚他了——但此刻是最好的时机。白兰地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他一直以来反复思量,却始终不敢揣测答案的问题:“……我做的足够好了吗?”足够好到你愿意带上我吗?

  

  琴酒当然无法保证这点。不过他也没拦着白兰地伤春悲秋,人的情感无法被简单约束,而且……如今虚假成了现实,过度沉溺于所谓的真实反而是逃避现实的虚假。因此,琴酒最终还是让步了,叹了口气,对白兰地道:“你已经很优秀了。”顿了顿,琴酒继续道,“你也别太惯着青啤和施瓦兹,他们搞出来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

  

  白兰地捏紧了杯子:“琴酒……哥哥,”他停顿,吞咽了一下,“……boss。boss,我……”他看起来几乎要哭了。

  

  琴酒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安抚道:“好了,你这几年也辛苦了,放你一天假回去休息。明天再回来吧。”

  

  白兰地拒绝了:“与其放假,我更想和你一起工作一天。”按照琴酒的习惯,白兰地就算回去家里也没人,那还不如和琴酒一起挤办公室。

  

  琴酒挑眉:“你知道,即使我同意了,那也只意味着我们会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各自看文件吧?”

  

  “我知道,”白兰地不为所动,尽管还是能看出有点不满意,“可以吗?”

  

  “可以,”琴酒站起来,拍拍白兰地的肩,低头俯视他,“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意义,但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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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中涉及的所有饮品都只取字面义哦,随便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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